前言
年轻帅气的小奶狗赵小春也是城府极深的偷心贼，以交往富婆女友为人生目标。洞悉人心情商极高，在抢完银行之后还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当庭无罪释放，靠的是唤醒女性内心深处的母爱。
这次，他瞄上的猎物竟然是帮他打赢这场官司的公益律师……的妻子。
他步步为营，终于成功爬上了章黎的床，到这里一切似乎都是一帆风顺。
只是，一切果真如此顺利吗？
我曾经有个“大灰狼”的绰号，是律师界的同行给的。我的确像狼一样好斗，渴望赢，渴望成功，渴望远离那个贫穷的家和阶层。为此我发愤读书，上了一流的大学，以一流的成绩进了一家大律师所。我不眠不休地工作，就像为了生存不停奔跑的荒原狼。凭借敏锐的头脑和锋利的目光，我很快就成了一把调查取证的好手，在业内打出名气，赢得了那个绰号。
我最擅长的是通过研究公开信息，得出和案情有关的线索和结论，至于跟踪、偷拍、窃听这些事，也都是家常便饭。我不太在乎什么道德规范，我只要赢。
所以现在，要是看到我手机里的照片，你们不要吃惊。
那是章黎和赵小春在上海的酒店里喝酒的照片。对，我老婆和比她小十岁的年轻男下属。从他们照片里的恶心表情，谁都猜得出发生了什么。
要是不够，我还有视频。那是藏在章黎房门口的针孔摄像机拍到的。他们搂着，东倒西歪地进了房间。将近8个小时之后，那个小流氓才走出来。
我应该得意吗？不，恰恰相反。这感觉就像十几年前的某一刻，我突然意识到“大灰狼”不是夸奖，而是一种嘲讽。
我在那家律师所干了十年，老板们表扬我的“狼性”，榨光我的每一分钟，却始终不肯回应我晋升合伙人的要求。我渐渐看懂了。我调查取证的本事在这儿不值钱，他们更在意的是别的：拉到能挣钱的官司、和法院搞好关系、成为大企业的法律顾问……这些事，我都做不来。
社交从来都是我的短板。我努力过，但实在融不进那充斥着虚伪算计和谎言的氛围。我没法得到尊重。一个资历比我浅，但是会打扮、会说漂亮话、家里有背景的家伙成了合伙人，从他叫我“大灰狼”时的眼神里我读懂了，这里是狐狸的世界，不是狼的。
我考虑离开这一行，也许当个私家侦探什么的。就在这时，上天把章黎带到了我面前。
那是一个小案子，离婚案，焦点是孩子的抚养权，当事人双方都是没什么油水的平头百姓。我那几天满脑子在琢磨辞职的事，根本无心工作，那个合伙人便找上了我。“随便玩玩，就当散散心好了。”
“百分百会输。”我说。
“输就输好了。咱们胜率本来就高得有点过分了，有些家伙正要找茬呢。”
于是我去法庭随便玩了一趟，顺理成章地输了官司。那个有点娘娘腔的当事人哭得稀里哗啦，却一句责怪我的话也没有。说实话我挺不是滋味的。我有点后悔为了把当月奖金混到手而接了这破案子。
就在这时，女方忽然私下找到了我。就在那一次，我见到了一同出现的章黎。
女方叫梅莉，是章黎的闺蜜。她找我的目的很奇怪：她希望我好好安抚一下她前夫，也就是我的当事人。“这事对他打击不小，他心理很脆弱，我怕他出什么事。”
“为什么要我来做呢？”我问。
“他没什么朋友，跟家里人关系也冷淡。这种事，他也不会对别人说。你从你的立场说几句话，会对他有帮助的。”
“我能说什么呢？”
“不知道，但我听说过你，你很厉害，说实话我本来以为这官司会输的。”
我笑笑，“我最不会的就是说话了。”
“你的话是不多，但有一句是一句，句句到点子上！我听好多人都这么评价你。”她很急切，“求你了，我可以付你一些报酬……”
“我要真像你说的就不会输了。”我动了恻隐之心，“我试试吧。你告诉我，他心里最过不去的是什么呢？”
“儿子。”她说，“他担心的就是儿子会恨他，以为他离婚是不想要自己。”
他们的儿子才4岁，我能理解那位当爹的心情。我忽然有了一个主意。“既然这样，那就继续打官司好了。”
她和章黎都惊呆了。“啊？”
“我会让他继续上诉，跟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。不用担心，你还是会赢，但他可以得到证据，证明他对孩子的爱。”
就在这时，我看见章黎露出了微笑。
梅莉想了想，也笑了。“我觉得可以。你告诉他，上诉的钱我出。”
我说服了那位前夫，但没再管这个案子。我辞了职，开始筹备开一个侦探调查公司。两个多月后，我已经把这事完全抛在脑后了，梅莉突然又出现了。她带来了二审胜诉的消息，以及一个问题：
“你还没结婚吧？”
我愣了，“是啊，怎么了？”
“我替章黎问你一声，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饭？”
那年我32岁，章黎30岁。我们的经历其实挺像的，都生长在小县城，都有过穷困的童年。她更惨一点，她那位爱折腾的老爸早年运气不好，整个家差点被他折腾光。
我们读书都很刻苦，都考上了大学。她更惨一点，因为家里拿不出学费，只好做了一个定向免费的医学生。
不过在毕业之后，我们的人生之路陡然有了天壤之别。章强用身家性命赌对了一次，一个不起眼的废矿居然被发现有稀土。他从此转了运，加上脑筋活络胆子大，短短几年时间就从一个破落的小矿主晋升为福布斯榜上的矿业大王，章黎也摇身一变成了公主。而我从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青年，被社会教训成了苦逼打工人。
恋爱方面我们也挺像。也就是说，都没谈过。我在上大学时有过机会，但一想到谈恋爱要花钱还要花时间，就打消了念头。毕业后也有人给我介绍过，但我当时正一门心思想当合伙人，就没往这方面花精力。
章黎还是更惨一点，她连恋爱的机会都没有。外貌当然是主要原因，而在成了福布斯公主之后，她身边的所有男人都令章强高度紧张。她讨厌这感觉，干脆远离所有男人。
我是少有的被她偶然发现的男人，而且第一印象不错。一起吃了几次饭、约了几次会之后，她对我的印象更好了，于是把自己的身世背景不加隐瞒地说了出来。
我能不知道吗？在第一次吃饭之前我就查到了一切。不过我还是装作大惊失色，那模样逗乐了她。她问我愿不愿意娶她。我装作难以置信，其实当下就做出了决定。
当然会有人说，这个决定叫做“吃软饭”。我不反对。我的侦探调查所开了半年，辛苦、高度紧张，赚的钱还没以前多。我32了，还在走下坡路，章黎的出现是天赐的良机，也是我凭本事赢来的，干嘛不要。
我不是骗子。一开始我是真心实意地想和她好好过日子，过好日子的。我甚至主动提出和她签一个婚前协议，把财产的事说清楚，未来即使离婚，我也不带走章家的一分钱。章黎对此大为感动，撕掉了那份我写好的协议。
我们婚后的生活没什么好说的，除了房子大点车子好点，和别的上班族没两样。两个人早上出门上班，晚上回家吃饭睡觉，周末偶尔搞搞聚会，如此而已，和电视里演的豪门生活一点不搭界。章强很看不上我的侦探工作，注册了一个律师所，非要当成礼物送给我。我心知肚明这是他面子工程的一部分，无所谓了，只要有钱花，有周围的几个人提供尊重，干什么不是干呢？
章黎不太一样，她热爱她的工作。由于章强的坚决反对，她违背了上大学时的协定，没去那个乡镇卫生院工作。这让她有强烈的负疚感，并且演变成道德上的自觉追求。章强这两年大举搞起了公益，很大程度上是受她的影响。
一开始，章黎每天下班后都会兴冲冲地跟我说基金会的各种事。我装作感兴趣的样子附和，有时甚至装作对自己的工作感兴趣，也聊点律师所的事。但装是装不长久的，她渐渐跟我聊得少了，我们的关系也渐渐地进入了平淡期。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，她似乎也一样。我们的情感很丰富很细腻，但偏偏都不是那种很会表达的人。
我真正开始对章黎不满，不是因为长相、身材、性格这些，而是一件事：孩子。我父母都是农民出身，在这样的家里长大，我有一种近乎本能的执念：婚姻的头等大事是生娃。从更现实的层面说，孩子也能让我们的婚姻更有内容，更牢固。
可惜生不出来。我们查过了，是她的问题。她和我一样失望。我们去做了试管婴儿，可在最好的医疗机构连着做了四次，全都失败。医生说是因为她子宫内膜的问题所致。我们飞到哈萨克斯坦做了昂贵的代孕，但那个女孩在怀到第三个月的时候却不慎流产了。
我发了疯似地要再去美国做一次，她却拒绝了。
“我想通了，我命里本不该有。”她说，“这是上天要我把全部精力用在帮助别人上，我认了。”
我无法说服她。更可气的是，章强和她的弟弟章畅也支持她。他妈的，是因为可以少分一份家产吗？
就在我最沮丧最压抑的那段时间，黄雅娟出现了。这件事不是我要讲的重点，所以长话短说吧——我出轨了。
我一向是个极其理性的人，所以我也知道这是个错误。犯错的原因很简单：第一，她很漂亮。第二，她很风骚。第三，理性永远干不过感性。
一开始只是玩玩，我早就决定玩腻了就甩了她。直到有一天她拿出了化验单：她怀孕了。
第一个念头冒出来，又被杀死，再冒出来，再被压下。它终于牢牢占据了我的脑子，又带来了第二个、第三个念头。
这中间的过程也不是我要讲述的重点，那段纠结挣扎的日子不堪回首，总之我最终形成了一个计划：离婚，分家产，娶黄雅娟，去另一个城市开火锅店。
黄雅娟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，留给我的时间不多。我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，关于离婚的谈判和协议、关于去哪个城市生活、关于新婚姻、关于火锅店的经营思路……全都翻来覆去地想过很多遍。火锅店这件事我解释一下，黄雅娟是四川人，我们认识的时候她正在一家连锁火锅店做店长。开火锅店是我俩一起商量的。
所有这些计划中，最难的当然是第一步。
直接提离婚是最愚蠢的选项，我见识过章强运作资金的手段，他手下能人太多，转移财产这种事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。章家还请得起最好的离婚律师，而这方面又不是我所长。所以贸然提离婚的话，就算能离成，我大概率也分不到什么家产。
唯一可行的办法是让章黎主动离，而且原因一定是别的男人，这样我才有机会多分一些。我算过，哪怕不考虑不动产和经营类资产，单单是她投资在私募基金里的钱，一半也不止一个亿。我不贪，一个亿我就满足了。
所以现在问题的关键是：从哪给章黎找一个“别的男人”。
我在脑中给这个男人画像，画了很多稿，设想了种种可能性。我还专门去学习了心理学，读了大量人际关系和情感分析的书，运用书中的知识进行了大量沙盘推演。最终，我画出了“那个男人”。基本的逻辑如下：
1.章黎不可能主动勾引男人，所以这个男人一定要主动（她那该死的道德观决定了这个前提）。
2.这个男人只可能冲着她的钱主动（当然理论上总会有人看上她本人的，但我猜我和她都没这个命）。
3.这个男人必须有极高的情商，能让章黎觉察不到他的主动。
4.一个又爱钱，情商又极高的男人，通常已经很有钱了。
5.就算这个男人暂时没钱，身上也一定有某种危险气息，会吓跑章黎。
6.除非这是个不会让她有防范心的男人。
那么，什么样的男人又爱钱，情商又高，暂时又没钱，又不会让她防范呢？
我最终得到的答案是：小奶狗。
小奶狗是完全无害的。在小奶狗面前是完全放松和主动的。小奶狗能激起人的保护欲和爱怜，这些都容易造成爱的错觉。
当然，我要找的不是一条普通的小奶狗。这个任务很难，他要面对的是又丑又肥又无趣又有钱的章黎，也就是说，他必须要有更高的情商，更大的胆子，和更强烈的对钱的野心。
一条极品小奶狗。
分析容易，真正要执行的时候我就碰上了麻烦。世界上不存在这样一个“奶狗”宠物市场，只能靠我自己去找。
我不敢在社交圈里找现成的人选，于是把大量精力花在了网上，从海量的公开信息中捕捉目标。我从地方新闻、短视频和直播带货中物色到了几个人，并且不动声色地一一进行了考察。结果令人失望，他们要么谈吐粗鄙，要么过于浮夸，要么是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，要么是智商不太够……
黄雅娟的大肚子已经藏不住了。她辞了职，也变了脸，不再深情款款地对我说“相信你能处理好”，而是开始不停地施压。我那几天被逼得快要发疯了。
就在担心自己会控制不住做出什么疯狂之举的时候，命运向我露出了微笑。
我有好几年没有进过法庭了，那天阴差阳错地进了一次，替同事处理一个愚蠢到家的银行抢劫案。我本来都快睡着了，但就在那个叫赵小春的孩子开口为自己辩护时，我差点跳了起来。我本能地知道，他就是我要找的极品小奶狗。
他居然出现在法庭上。这不是命运的礼物是什么？
我开始策划行动方案。在法院的洗手间里，我灵机一动，摘下手表放在盥洗台上。
不出所料，这只手表成了我们自然交往的开端。当天晚上我仔细看了他的案卷，又动用了一切我能做到的手段：银行信息、消费记录、通话名单……终于拼凑出了一个完整的赵小春。老天，这小流氓谈过至少7次恋爱，全是和比他大的女人！他还和放高利贷的黑社会有关联。
我犹豫了，未知的风险太多，我未必能hold住。可是一方面黄雅娟逼得紧，另一方面，我实在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。无论长相、口才、对付女人的经验，赵小春都是一流的。他妈的，他简直是极品中的极品！怎么办？
当他带着那个放高利贷的老田来找我，装模作样地咨询法律问题的时候，我忽然间恍然大悟。他还没成为我的目标，我就已经成了他的目标。这个小坏蛋。
我反而不再纠结了。这辈子我最不能容忍的，就是被别人当成傻瓜。好吧，那就让我们玩玩，看谁笑到最后。
游戏一旦开始，我就发现实在太容易了。根本不需要诱导，这小子天生对钱有极强的渴望，这成了他强大的驱动力。我需要做的不多，为他提供一个好的环境就好了。
一个好的环境包括以下两个方面：
一是关系环境。这又由两个小环境构成。
首先是我和他之间的环境。我借着他和老田杜撰出来的那个所谓的案子，顺势和他建立了友情，把他变成我的下属和亲信，让他有机会接触章黎，并且不会让他、让章黎产生丝毫怀疑。
其次是我和章黎之间的环境。我需要让平淡的关系趋向恶化，让她充分感受到被冷落、被无视。她不是个敏感的女人，而且大多数精力都用在工作上，对我的情感需求本来就不多，我用了一些夸张的表演才达到效果。不，其实不是夸张，只要多想想她没办法给我带来一个儿子的事，我就真的没法给她好脸色。
好环境的另一方面，是为小奶狗创造接触主人的机会。我选在我们结婚纪念日那天安排他们见面，这小子的表现超出我的预期，我从章黎的神色言谈中感觉得到对他的好感。
接下来的发展顺利得让我有点不敢相信。章黎主动邀请他来拍卖会，他在拍卖会上利用那个秃头，上演了一出类似英雄救美的老掉牙的闹剧（通过银行的账目往来，我把他的小把戏看得一清二楚）。
我看得暗暗发笑，而章黎对他的好感却爆棚了。第二天，他就成了她的员工。
早在这之前，我就在章黎的办公室装了窃听器和针孔监视器，还在基金会发展了一个线人，他们之间的一切都逃不出我的眼。我像一个守在陷阱旁的猎人，兴奋地期待着。顺利的话，监视器里的内容就够我达到目标了。
整整一个月过去了，游戏却陷入了卡顿，他们之间没有实质性的进展。小奶狗倒是很努力，可章黎的道德观阻止了他们的关系升级。
章黎肯定喜欢他，就算不是男女意义上的喜欢，也至少比同事之间的欣赏超出了一点点。我总是跟她聊到赵小春，在我们稀少且乏味的日常交谈中，这个小坏蛋成了一个主要话题。她一开始挺兴奋地谈论他，后来就渐渐平淡了，再后来就有点避而不谈。我知道这种微妙的变化意味着什么。她的司机老张告诉我，赵小春送了她一支带口红的笔。
可微妙的变化远远不够，黄雅娟都快生了，我等不及。于是我挑了一个章黎不在时候冲去找赵小春，把那个秃头的事抖了出来。这是一招险棋，这小子可能会被吓跑。但我赌他胆子够大。
果然，他没走，还借机激发了章黎的保护欲。章黎那天晚上回家，情绪激动地问我对他说了什么。我含糊其词，让她以为我是凭主观臆断冤枉了那孩子。她没忍住，开始指责我，我趁机和她大吵了一架。我让战场的硝烟持续到第二天，主动向她认了错，并且提议请赵小春来家里吃饭。她说不用，但我不由分说地给他打了电话。
那个晚上，在我的引导和见证之下，他们的关系从同事向朋友迈出了一步。
接下去我乘胜追击，进一步加强了对章黎的精神折磨。大量的心理学案例教会了我方法。一方面，我的冷暴力在升级，言语攻击也多了起来；另一方面，我故意偶尔给她一点甜头，一个小礼物、几句甜言蜜语、一次舒服的性爱……她的精神在这种忽上忽下、忽冷忽热的起伏变化中迅速损耗，出现了明显的“关系中被控制的一方”的情形。
她开始讨好我，送我礼物，请我吃大餐，还开始折腾起自己的胖脸和身体。我打心眼里可怜又鄙夷她。天呐，她成了马戏团里的猴子，她已经不是她了！我越发凶狠地嘲弄、打击她。她更加无所适从，黯然神伤。
转眼，章黎的生日快到了，我决定再来一记狠的。我恢复了温柔的面貌，建议她在家里开一个生日派对，并且积极地订了一个超大蛋糕。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，兴冲冲地订餐、订酒、请人布置场地、通知客人。她本来没打算请赵小春的，我坚持要她这么做，说他不来我就不参加，她这才答应了。
派对开始前，我在她的客人名单里找了个茬，又狠狠辱骂了她一通，使用的都是以前没用过的毒词。她受不了了，和我大吵。我把那个刚送到的超大蛋糕摔得稀碎，然后扬长而去。
那天晚上我在黄雅娟的住处过了夜，给了他们充分的机会。我相信凭那小奶狗的实力，一个晚上足够他取得重大突破了。
我通过藏在客厅里的摄像头看了整场直播。他果然厉害，对时机、火候、轻重的拿捏非常精准。虽然没有发生我想看到的事，但结果比那还好——他在我那傻老婆的心里深深地打进了一个烙印。
接下来的一周，章黎主动向我示好。显然，和小奶狗的那半场狂欢让她产生了内疚。我整整一周都呆在家里，但我不理她，任由我们之间的伤口烂着，始终维持着冰冷的高压（还有一个原因，就是她居然感觉到我“变心”了，我必须减少去见黄雅娟的次数）。
她这一周的滋味肯定很难过，我几乎能听到她内心的混乱冲突。当然，我这一周也很难过。黄雅娟的预产期就快到了，她情绪不稳定，我很担心孩子会有什么意外。这是一场比拼耐力的较量，我咬牙坚持着。
终于周末到了，章黎给我留了条信息：出差两天。
我松了一口气。
好戏开场了。我做了擅长的事：根据她手机里的定位软件，我跟踪到了酒店，拍到了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和视频。这些东西在法庭上并不管用，但足够当筹码了。章黎是个传统的爱面子的女人，肯定会判定自己为过错方，也会害怕这事闹出去。趁她惊慌失措的时候，我一定可以谈个好价钱。
她回家了。我听到了开门声，但一动不动。保姆已经被我提前支走了。我坐在餐桌旁，背对着大门，这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地势，首先能在精神上给她高压。
门关上了，然后静悄悄的。我竖起耳朵听着，仍然端坐不动，让压力保持着。过了一会，脚步声响了起来。章黎慢慢走到我对面。我冷冷地看着她。她满脸疲惫。
“对不起。”她一开口，眼圈一红。
“什么对不起。”
“我出轨了。”
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怎么回事，她不是该想方设法隐瞒的吗？不是该在我突然抛出证据时惊慌失措的吗？她要干什么？
“我和赵小春上床了。”她颓然坐下，又努力撑直身体，“对不起，亲爱的，我错了。我发誓不会再有这种事，是我一时昏了头……我心里苦……对不起，我是爱你的，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，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乱了，全乱套了！剧本全变了！我脑子里一团乱，没听清她后面说了什么。
未完待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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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高渔 编辑 | 卡罗琳
原文链接：不想净身出户，就送只小奶狗给老婆 | 小奶狗和大灰狼·灰狼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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