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元743年,即天宝二年,32岁的杜甫再度漫游,游到洛阳,一待就是两年。

他遇到了李白

李白是路过,杜甫慕名拜见。

飞蓬各自远_飞蓬各自远_飞蓬各自远

作家刘小川描写到:

此时的李白刚从朝廷出来,人称李翰林。才高,名气大,怀揣玄宗御赐的金子,走路高视阔步。三十四岁的杜甫跟随四十五岁的李白,难免有些紧张。他竭力弄懂李白,渴望跟李白游。

他们二人到开封附近采瑶草,渡过黄河,到山西王屋山寻道士。听说华盖君死掉了,两人抱头痛哭。他们游到剑侠出没的宋州(河南商丘), 骑马佩剑,游到山东单县的孟诸湿地,举枪打猎。这一次,边塞诗人高适加入了他们。

在山东齐州(济南) ,李白杜甫分手。

两年后的秋天,二人再度相逢于山东,到衮州寻访道人隐士。

他们当时都在炼丹,杜甫自称愧对炼丹老祖葛洪,有了洗手不干之意,借着炼丹话题,杜甫善意地规劝李白:

痛饮狂歌空度日,飞扬跋扈为谁雄?

杜甫西去长安,李白再游江东,李白赠诗一首,《鲁郡东石门送杜二甫》,“飞蓬各自远,且尽手中杯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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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东揖别,天各一方。

从此杜甫“开始孤单思念”。

公元756年,也就是安史之乱发生的第二年,李白流放夜郎。

杜甫十分伤悲,梦里依稀以为好友已经死去,不禁失声痛哭;有时又为生死别离而忧伤悲戚。

南方湿热蒸郁疾病流行的地方,李白被贬官放逐,一点消息也没有。

杜甫似乎真的怀疑李白已死,恐怕梦到的已不是李白生前的灵魂;他想象李白魂来经过江南一带青青的枫林,魂去经过秦地的关寨。又怀疑李白既在罗网,怎能自由往来?

杜甫醒来时,看到满屋一片月光,梦中情景分明可见。他心中默念,叮咛李白,长江的水深波浪险恶,魂归要小心,不要被蛟龙攫取。

浮云一天天飘来飘去,远方被迫放逐的李白却久久不归。

杜甫连续三天夜里一再梦见李白,感情亲切足见李白的心意。告别归去时,李白常常局促不安,愁苦诉说来路艰险不易,江湖之中多险风恶浪,时时担心行船会翻毁;出门时搔着满头白发,象辜负平生凌云壮志;满京城都是华贵车马,只有李白显得分外憔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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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甫不禁愤恨,谁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为什么李白到老还身受连累?他的声名将千秋万代流传,生前却是这般悲凉孤寂。

故人入我梦,明我长相忆。

秋风冷飕飕刮起,杜甫遥望天边,更加忧思重重:朋友呀,你现在的情况怎样?写给你的信几时能够收到?江湖上太多险风恶浪,你要保重!

想到李白的不幸遭遇,杜甫愤愤难平:李白呀,你的文章写得太好了,愈是这样,愈遭人嫉妒,也就愈倒霉;就像山精水怪盼着行人经过,可以大肆吞噬。李白呀,你的遭遇和屈原一样冤屈,我为你默默祈祷,写诗投入汨罗江。

在李白最困难、最不幸的时候,杜甫大声疾呼:

不见李生久,佯狂实可哀。世人皆欲杀,吾意独怜才。

患难见真情。

韩愈说:李杜文章在,光焰万丈长。

大唐星空最亮的两颗星放射出耀眼璀璨的光芒。

在这个物欲横流、薄情寡义的时代,光辉直抵人心,洗礼魂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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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作者简介】郝加献,1962年出生,北京密云人,长期致力于文化散文创作。2022年2月录入百度百科。长篇历史散文《旷世名园圆明园》荣获纪念圆明园罹难150周年大型征文优秀奖。曾出版《我读毛泽东诗词》《玉女之殇》《中国散文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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