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饭或许不怕晚,但好剧肯定怕慢。作为今年网络“悬爱热”中的良心出品,悬疑爱情剧《如果蜗牛有爱情》自腾讯视频上线以来,在演员、画面、情节都全线获赞的情况下,却也有个别粉丝觉得:节奏略显缓慢。播出集数已经过半,一桩环环相扣的叶氏谋杀案讲了9集还没完,加上本身就以“蜗牛速慢慢爱”为卖点的主角爱情线,追剧的观众难免等得捉急,高燃剧情何时才会来?
好消息是,根据第13集预告的剧透,接下来将直奔热血燃爆的境外追捕,原著中赴缅甸缉凶的重头戏旋即展开。
事实上,虽然是由IP改编而来,但剧版《如果蜗牛有爱情》对原著的情节和叙事都进行了全新重构,有过《他来了,请闭眼》的同题材试水,导演张开宙在改编《蜗牛》时更用力于突破,抛弃了同类题材以单个案件为单元的传统构思,改以一个大线索为主线,同时在主线下埋伏多个小伏笔,案件之间环环相扣。如此一来,节奏虽无法像美剧那样“以快制人”,悬念铺陈反而更接近一部电影大片。
丁墨的原著,因其不走寻常路的甜宠爱情,在网络上拥有大批拥趸,偏爱这一风格的粉丝,喜欢的是小说既有苏到少女心融化的爱情,又不缺节奏明快的破案故事,不似传统网络小言简单粗暴的一味玛丽苏。
但所有的网络IP改编成影视剧,首要面对的都是原著这座高山,改编剧如何在保有原著精髓的基础上实现自我成立,是摆在改编者面前的最大难题。到了《如果蜗牛有爱情》这里,因为原著小说题材的特殊性,难度级又多加了一个维度:在书中占有不少篇幅的破案情节,出现在二次元言情小说里,可以刺激出调剂的新鲜感,然而改编成悬疑风格的电视剧,对悬疑感和推理的合理性要求大幅提升,在小说情节发展一目了然的情况下,要如何保留观众投入破案过程的参与感?
导演张开宙的做法是,不破不立。如果单以叙事节奏去看待《蜗牛》,并不见得比公安题材经典的《重案六组》和《刑警本色》更占上风,要如何在改编的同时做出区别于以往题材剧集的特点,就成为蜗牛制作团队首要考虑的突破。张开宙称,“为此也讨论了很久,后来,我们回到初衷,这部小说真正触动我们的,还是季白、许诩及他们代表的那些工作中的刑警,以及这些人所抱有的责任和情怀。”
从这一角度出发定位的内核,使得剧集在前三集就呈现出焕然一新的面貌。原本孤立存在的案件被打散后重新组合,随着“刀片案”的水落石出,“叶子被杀”一案的前奏呼之欲出,同时,更多的小线索同步埋下,指向其后的跨国贩卖人口大案。张开宙表示,如此改编更有利于将表达重心落地到“新时代刑警故事”的主线上,“合并了个别的人物角色,案件不再孤立存在,而是纠缠在一整个故事中,人物关系更复杂,线索更繁杂,为的就是不让观众能够预测出最终结果,与观众来一次断案的赛跑。”
区别于以往国内悬疑剧画面的“艰苦朴素”,《如果蜗牛有爱情》的新意首先体现在镜头语言上。导演张开宙是摄影出身,对于镜头的运用尤其精妙。开场就是对缅甸的一段航拍,大气磅礴,画面色调凝重,与《湄公河行动》里东南亚的画风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后面无论是处理城市还是人物,角度细碎,风格干净而文艺,这让整部剧都呈现电影的质感。即使是与张开宙去年的《他来了,请闭眼》相比,都有了焕然一新的观感。
不过,短暂的电影式开篇过后,便迅速切回国内的常见案件,预期里惊心动魄的境外追捕大戏并未立刻发生,刚刚被凯凯王利落身手带起节奏的观众,转头切换到紧张度低了不少的“刀片案”,导致部分人一时未能适应急转直下的变化,从而产生心理落差。
聊及观众的反应,张开宙坦露早有心理准备,“是有担心的。这样一部没有玛丽苏、杰克苏,只想表达普世价值观的剧作,我一直都不能确定它会是一部高收视、高点击的作品。”目前为止,网友给予的评价和反馈,视频点播量、双微指数、B站弹幕量、豆瓣评分等,已令张开宙感到出乎意料,至于步步为营的剧情走向,会不会因为一时的节奏放缓而耗尽大众的耐心?为此,张开宙专门为观众划重点,“后面的剧集风格样式会有大的变化,完全不同于前面十集。”
从第13集开始,剧情将进入跨境缅甸、展开境外追捕的高潮。为了缅甸境内的戏份,制作团队耗时将近一个月,用于协调和准备,先后转场仰光、曼德勒、内比都等城市、乡村还有古迹,跑遍了大半个缅甸。“拍摄过程基本上每天都是在多个场景中奔波,很少有机会在同一个场景里拍摄超过一天,所以,至今我还是觉得这部戏的时间比较仓促,如果再多些时间就更好了。”
剪辑方面,也紧紧围绕“节奏”展开,为此删减掉近三个小时的成片素材,相当于6集的量,“30分钟的长度比传统40分钟的内容,剪辑要求更高”。而第一集中曾惊鸿一瞥的火车打戏,只是大量动作戏中的一小部分,“动作戏的加入也是为了节奏的调整,避免大量办公室的断案说教,同时,也是质感创作的需要。”
《蜗牛》原著因为别出心裁的悬疑爱情,在一片玛丽苏、杰克苏的网络言情文学中刷出别致观感,男女主角的设定不落巢臼,走出了高富帅爱上小白兔的传统言情路线。
剧版对主角的人设进行了更为“接地气”的升级,季白的人物标签不再只是单纯的高富帅。第一集,王凯在高速行进的火车上施行境外执法,快速建立起一名刑警的硬朗、干练形象,随后,季白与王子文饰演的许诩之间师徒戏份的展开,在两种截然不同破案风格的碰撞之中,人物个性愈发鲜明有趣,王凯塑造的季白,因为立体丰富的警察形象获得一大批公安系统微博如“平安北京”“德州运河公安分局”“马鞍山公安在线”“永州警事”等的点赞认可,王凯还成为了北京交通安全宣传的形象大使。
王子文饰演的许诩,原著里是拥有超高天赋的心理分析奇才,冷静、理智,在感情上却犹如小白兔,慢热而单纯。前十集的剧情中,作为天才的许诩,并非像所想般一路技能开挂,反而一开始就屡屡受挫,这种人物之间的弱点碰撞,形成了人物鲜明的个性。
在张开宙看来,人物设置的“缺陷化”,是这次拍摄的一次突破性尝试。“刑警角色的塑造,应该基于真实的现实人物。”因此,对主角的设定首先要像刑警,人物才能有可信度,如此一来,“观众才可能走入他们的世界,代入到电视剧中的生死与爱情。
需要高能预警的是,眼看剧情进入后半程,观众望眼欲穿的缅甸追捕大戏即将热血拉开。黄金蟒这一关键线索的真相会如何解开,编剧前期布下的种种伏笔又将如何收网。按照整个剧组跑遍大半个缅甸取景的节奏,电视剧究竟会怎样呈现这段险象环生的境外执法,画面表现会否超越悬疑大片的爆破追击。好奇与悬念一样多,敬请期待《蜗牛》的逆袭提速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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