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上回说到塔仁决定宿营地放在奶子山下。一说奶子山,大家开始围绕这个名字好一番讨论,然而转过一个垭口,又转了一个垭口,拔高上去的高度,又一路下坡进到谷底,还不见宿营地,据说在去的路上他们遇到了像羚羊一样的动物,到底是什么动物,我们接着听一飞户外故事。
“噢,快来看啊,有大片大片的小白花啊。”
喊归喊,人还见不着面,等见到面了,他们又和花合上影了,根本就提不起速度。
多亏是沿着河道走,反正也不会迷路,我便一人肆意放开速度走起来。
在这样的环境里,花海、小溪、白云、薄雾、鸟鸣、蝉叫,真是神仙也不过如此。
轻松惬意当一回神仙吧。
想起一句颇有同感的诗,“车轮流过,百里香和野菊的草间,蟋蟀欢迎我,抖动着琴弦。我把希望溶进花香。”
半小时后驮队在等,过河、爬坡。
我站在坡顶等队伍,远远看见他们,刚刚钻出林子,我站在高山顶上,让他们看得见,然后又一溜烟追驮队去了。
“这是花的天堂。”不见人,只听到扎西的话。
抬头望去,塔仁、扎西躺在一片花海中,牦牛、马散落在一边,低头啃草。
“啊,这才是花的海洋。”我赶上去又补充了一句。
这里的花,比先前见到的更艳,花朵更大,密密麻麻,呜呜泱泱,不管你喜不喜欢,它愣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扑进你的怀里,扑进你的眼里,爱看不看。
不看,也没有办法,远近高低都是花。
队伍陆陆续续上来,在花海里躺着,仰着,也可叫“人仰马翻、乐不思走”了。
呆够了,还得走。
我以后几乎和驮队走在一起,有时候,我甚至走到驮队前面。塔仁还一再说:“这个队伍里,你走得最快,你行!”
转山,再转山。
跨过一条小沟,塔仁、扎西又骑马超越了我,并在一个对面山坡上休息。
当我赶到时,他两个笑嘻嘻地说:“你回头看,那是什么?”我回头看,就笑了,“太形象了!”这个太形象,指的是“大便石”,这个地方早在攻略上看过。
就在这里等后队。
等了很长时间,至少有半个小时。远远看见踏雪、山妮过来了,“怎么又停下了?”整个队伍赶过来,踏雪还在后面。
当大家转身看大便石时,不约而同直呼奇特:“踏雪真有特异功能?”
原来踏雪正“方便”的地方,竟和“大便石”不期而遇。辛苦了一天,这也算是一种缘分吧。
大家都知道,过了“大便石”,下一站就是奶子山。
一路没有岔路。
既定目标,奶子山下扎营。
所谓奶子山,顾名思义,一对山体形象女性双乳。
这也真不是空穴来风,转过一个山头,远远便能看见,远观的确几乎乱真。
我还和塔仁讲:“名字起得太俗,前边大便石已是写实,这里应该以雅命名,比如双乳峰,也好听很多。”
这个家伙竟有些坏笑:“俗了,更能有想法。”
啥想法,对着一堆石头山,能有啥想法?
前队,我和塔仁两个越走越快。
迟迟不见后队上来。
想起山妮姐“带出速度”的指示,我还是一往无前,冲在前面。
扎西、塔仁的马,也跟不上我的速度。
去双乳峰中间地段时,突然看到了似羚羊的动物,一蹿而过,不是一只,而是三四只,蹿向不同的方向,屁股上有一撮白毛,我叫不出它们的名字。
我停了停,等到塔仁和扎西,把这个喜讯告诉他俩。
塔仁说:“恭喜你,你一个人走,又是一个人在前面,见到的动物应该不是羚羊,应该是狍子。”
“这一路上有很多野生动物,什么野猪、雪豹、狼、熊等,你可得小心,还是跟我们一起走吧。”扎西一脸坏笑,存心是吓唬我。
“你见过吗?尽瞎吹。”我反问扎西。
“他不一定见过,他还小,我见过的,特别是野猪、岩羊常见,熊,也很多人见过的。”
我知道,这么大的山脉,几乎是无人区,森林又茂密,有一些大型的野生动物,不奇怪。
再说,一路上见过很多雪鸡,吱吱呀呀地叫。我见到的那些,如果不是狍子就是鹿。
塔仁讲,过去藏民喜欢打猎,有过枪的,只是后来国家要求退牧还林、退耕还林,才禁捕禁猎的,这样一来,野生动物就更多了。
说完动物,我和扎西继续前行。
塔仁留下等后队,当然,他也可能想见识一下,那个动物到底是鹿还是狍子?
我跟着扎西的马,几乎是一路小跑,很快下到一片洼地,不用说,只用眼睛看,那是一片很理想的营地,也就是攻略上的“奶子山”营地。
时间尚早,明天路程又长,今早出发的地点又比原计划延伸了半天。
这样看来,这么早宿营,很不明智。
这地方,绿草荫荫,平整如毯,旁边的小河哗哗啦啦流淌着,清冽可人。
三块大石头架起的炉灶,尚未燃尽的木材堆满其间,如果贪图安逸扎营,那可真舒坦欢喜了。
人一旦停下来,就感觉到了凉,山谷中的风劲很大,阳光被山挡住照不进来,幽静冷清,除了小河流水声,静得很快让人出一身冷汗。
左等不见人来,右等不见人来,只好换上冲锋衣,缩在两块石头夹缝中,耐心向对面山上看。
终于盼来了塔仁,骑着马慢慢腾腾,无精打采。
“扎营不?队长咋说。”
“你们队长说走一步看一步,如果队伍能走,可以再走一段。”
“离得还远吗?”
“快了,队长快赶上来了。”
三人又一起等,塔仁也躺进草丛里,眯着眼睡觉。
山妮上来后,又一番谈论,最终定下,再爬一个山头,宿营。
顶多用半个多小时,就到达下一个营地。
于是大家竭尽全力,又开始爬今天最后一个山头。
看似挺高的一个山头,其实爬到顶也就四十分钟,从山垭口向下看,能看到先期到达的驮队在卸东西。
这个营地就是下西岔那。夹在两个高山之间,一片洼地。
对面那个高山,就是上西岔那,另有一个名字叫阿奇登保。
这片营地,一看就是临时的,一是地不平,硕大的一片,竟找不出几顶帐篷的位置,另是水源比较远,体力消耗大的情况下还需到几十米远的沟里取水。看来不是常炊营地,付出的代价就要大一些。
山妮队长指示,今晚要以吃菜为主,特别是所带娃娃菜,几乎全部煮成汤,配之以海米、紫菜、海带丝、黄瓜,补充水分,大家烧水的烧水,煮汤的煮汤,忙得不亦乐乎,吃了个热热乎乎。
塔仁和扎西也吃得不错,饭后,塔仁又和了面,挂上芝麻油,用塑料袋一包,酵着面,说明天揪面片吃。
“揪面片,好吃。明天我要来混饭吃。”
两人都说:“好啊。”
旁边的山包上,竖着一个“假人”,真的人模人样,足可以假乱真。
我问塔仁:“这是干嘛的?”
他的回答可萌人:“可能是吓唬狼吧,狼一看到有人,就不敢来了。”
那么,有那个“人”站岗,我们就放心睡觉吧。
在临时营地夜宿,这一晚真得顺利无事吗?欲知后事如何,且听下回分解。
【关于 一飞】
一飞,山东淄博人。
资深职业媒体人,户外运动爱好者,古村镇复兴研究者,山东省旅游监督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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