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照语言规则,父亲的兄和弟叫作“伯”和“叔”,但在太仓却不一定,太仓人的“伯”是通称,父亲的兄弟姐妹都可以称为“伯”。也有将父亲的弟弟叫作“爷叔”。
有一次一个在太仓工作生活了蛮长一段时间的朋友问我:“你们太仓人怎么男女不分的?”
我听了一惊:“哪能不分呢,厕所门上都写有男、女的,有的还画上烟斗、高跟鞋,或者短头发剪影、长头发剪影,还有的是西装裤、红裙子,等等,反正分得很清楚的。”
朋友笑着说:“不是说你们上厕所不分男女,而是你们的称呼不分男女。”
他这样一讲,我只能默认了。因为我也早就想过这个问题,也曾写过小文探讨过这种现象,我还调侃说这是我们太仓人男女平等的标志,是当年我们之所以能获得全国计划生育先进县的内在因素之一。当然,这是牵强附会生拉硬扯强词夺理,真正的原因还真无法说清楚。
也有人说太仓人称女的“阿伯”的伯应该写作“妭”,很感谢博学多才的朋友提醒,让我认识了这个生僻字。但我查了一下,字典上将妭解释为:妭,音bá(与拔同音)意思是容貌美丽的妇人,古汉语中也通“魃”,即旱魃,迷信传说中指造成旱灾的鬼怪。
不知道太仓人在叫“阿伯”时,有没有人想到写出来会是这个“妭”。
太仓人除了“阿伯”外,也有将父亲的姐妹(即姑姑)叫作“好叔”“好伯”的,如果有几个姑姑就以“大好叔”“大好伯”“小好叔”“小好伯”之类来区分。只是本地人是容易区分了,外来的朋友就为难了,他们一听到“叔”和“伯”就想当然地以为是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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